第四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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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門口和一樓的保安下午就已經撤掉, 當然這是明面上的。
晚上十一點。
監控室, 嚴景深的下屬已經輪班盯著監控一下午和一晚上了。
嚴景深打趣老友, “怎麽？花花公子也打算要定下來了？”
簡易嬉笑, 玩著手裏的筆, “這緣分來了吧, 擋也擋不住。”又難得地認真，“連我自己也沒想到, 會栽在這麽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身上。”
嚴景深深以為然，“你這次的品味確實獨特了點。”
“去你的！”簡易扔出手裏的筆，一副維護之意，“我們家丫頭好著呢。”
嚴景深接過筆，看他一眼, “殷總跟華小姐真的已經結婚？”
簡易不答反問, “你真喜歡那嬌小姐？我怎麽覺著當初介紹你們認識是害了你。”
嚴景深咳嗽一聲, 回頭望望下屬。
下屬舉手，“老大, 我什麽都沒聽到。”
剛說完腦門就挨了一下。
嚴景深拿出根煙, 摸摸褲兜，沒火。頭一點示意簡易點火。
簡易不為所動，嚴景深不滿，“幹嘛呢？點根煙都叫不動了是吧？”
簡易手翻翻褲袋，“真沒有，戒了一個多月了。”
“我靠！”嚴景深拿下嘴裏的煙，“真是轉性了哥們！”
“那是！我還想著今年能討了岳父歡心娶上老婆呢！”簡易一臉笑意, 又一臉同情，“你怎麽就看上展顏那個臭丫頭？”
嚴景深低下眼，也不忌諱下屬在了，“這就是你說的緣分吧！她笑起來好看，看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。”
簡易能理解那種感覺，就像他第一眼見到春麗，竟然心慌慌。希望展顏能珍惜吧！
盯著監控的下屬突然叫，“隊長，是不是這個人？”
監控中，一個穿白衣服的瘦弱男子進了酒店，在大廳沙發上坐著。
嚴景深走過來看顯示器，“很像，應該就是他。這蠢貨，自投羅網來了，還以為是多高明的家夥。”轉頭看簡易，“一點挑戰性都沒有，逮著？”
簡易摸摸下巴，“再等等，看他想幹什麽，陪他玩玩。”
前臺今晚值班的是一男一女。
男的是便衣偽裝。
便衣問他是不是要住宿，男子並未回答。
他起身走向電梯。
嚴景深對著對講機，“各就各位，嫌疑人已經出現，聽我指令。”
而另一邊，六樓貴賓套房。
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名黑衣保鏢。
套房裏，華昭剛洗完澡，包著頭發和春麗盤在沙發上，吃著零食看著電視上播放的動漫。
敲門聲響起。
春麗和華昭對看一眼，春麗下地就要去開門。
殷天朗從書房出來，眼神制止了她。
走到門邊問，“是誰？”
“是我，天朗哥哥！”
華昭翻個白眼，拉了春麗繼續吃吃喝喝。
殷天朗開門讓展顏進來。
展顏進來，打量一下室內不搭理她的兩人，張開胳膊對著殷天朗嬌笑，“天朗哥哥，這麽長時間沒見了，擁抱一下吧！”
殷天朗身體一讓，“什麽事？”
展顏撅嘴，“下面太無聊了，上來找你們玩啊！”
殷天朗點頭關上門，“自己找地方坐。”回頭看看華昭，回房拿了吹風機過來。
坐到華昭身邊，“坐過來點。”
華昭挪了挪屁股，兩眼還盯著電視。
殷天朗仿佛已經習以為常，熟練地開了小風給她吹著頭發。
展顏早已看呆了，她站在一旁，無法想象殷天朗會有這樣的一面。
似乎吹了很久，殷天朗攏攏她的頭發，差不多幹了。
他收起吹風機，給她拉拉衣服領口，“有事叫我。”
“嗯。”華昭轉頭敷衍地親了他一記，註意力又回到電視上。
殷天朗卻笑得滿足，擡頭看到一臉呆滯的展顏，似乎這才想起她來，站起來輕咳一聲，“過來坐，”徑自回書房，又加了一句，“別吵著你嫂子。”
展顏張嘴想反駁，想想還是忍住了，走到沙發，坐華昭旁邊。
華昭此時穿著短袖短褲，脂粉未施，披散著頭發。
展顏靠在沙發上側頭觀察她，跟白天見到的明艷不同，就算現在素著臉她還是那麽好看，皮膚白嫩，額頭飽滿，天生的唇紅齒白，好看得發光，簡直讓她嫉妒卻又移不開眼。
想她展顏也是千金小姐，家世好，長得好，班裏那些男生個個都不敢逆著她，可自從華昭來了以後，就什麽都變了。
班上那麽多人都圍著她轉，平常家周圍一起玩的那些小夥伴也開始往她家跑。
從小跟她打打鬧鬧的簡易跑去哄著她玩，就連平常不搭理女生的陳池也向著她。
她去最喜歡的天朗哥哥面前抱怨，說她壞話，簡易和陳池卻維護她，反而在天朗哥哥心裏種下了種子。
她後來常常為此悔恨不已，如果不是她那麽頻繁地提到她，興許天朗哥哥就不會對她產生好奇。
華昭瞥了瞥旁邊的人，展顏在她面前這麽安靜，她還真有點不習慣。
“不回安城了？”
“有什麽好回？”
“也是，那個嚴什麽的在這裏。”
展顏立即辯解，“我跟他沒什麽，他只是我爸爸的得力幹將。”
華昭好笑地看她，嘴角彎起，“急什麽？我又沒說什麽，不需要跟我解釋。”
展顏有點惱，脫口而出，“華昭，我從小就不喜歡你。”
華昭無所謂，也不看她，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和天朗哥哥從小就認識，叔叔阿姨也很喜歡我，如果不是你的出現，我很有可能會是他的妻子。”
華昭想想那種可能性，搖頭，“天朗不喜歡你這種類型。”
“那也不一定。只要他不討厭我就行，我爸媽，他爸媽不都是這樣過來的。”
華昭認真看她，“那是你想要的婚姻？所以？你過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些？”
“是。”是嗎？她問自己。她的父母可從來沒有過她剛才見到的那種親密，她疑惑了。
“好，我聽見了。”華昭點點頭，雲淡風輕，“什麽時候回安城，我做餅幹給你吃。”
展顏一下子緊張地結巴，“你……你怎麽知道？”
華昭低頭，湊近了瞧她，她不由地臉發燙，“我每次帶餅幹到教室，你都是一副不屑又渴望的眼神。”
展顏囁喏，“我……才沒有，外面賣的餅幹多得是，誰稀罕你的！”
“我稀罕。”一直沒吭聲的春麗轉頭說道。
華昭伸出細長的手指點她的頭，“好，少不了你的，等回安城，跟小魚一起來我那。”
展顏一臉嫌棄，又忍不住艷羨。
華昭心中嘆氣，死丫頭性格真是不討人喜歡，懶得搭理她。
展顏受不了被人冷落，伸手拽春麗胳膊，“你早上故意踩我是不是？”
春麗含著薯片，睜著無辜的眼睛，“對啊。”
展顏氣結，卻又不知道怎麽發作。
華昭暗笑不已。
殷天朗在書房打電話給簡易，“怎麽樣？”
“剛進電梯，現在三樓出來了。”
“一個人？”
“就是一個弱智。放心，人都埋伏好了。”
“我現在下去。”
殷天朗走到客廳，“愔愔，我去找下簡易。”
華昭轉轉眼珠，揚眉，“那人真的來了？”
殷天朗點頭。
華昭有點不放心，“有警察在，你不要亂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眼裏閃過笑意，愔愔在擔心他。
殷天朗走出門外，交待兩名保鏢，“誰來也不要讓人進去。”
春麗放下手裏的薯片，眼神裏透著興奮，有點躍躍欲試。
那個白衣男子走出電梯，緩緩來到303華昭房間門前。
他絞緊雙手，徘徊不定，在走廊裏走來走去。
一會兒他又踱到307房間門口，猶豫不決。
監控室裏，簡易疑惑，“這裏住的誰？”
嚴景深撇嘴，“裴莉雅。”
白衣男子敲了307的門。
裴莉雅剛洗完澡，她這邊面膜用完了，帶的兩大盒都放在徐琳行李箱裏，她剛打電話讓她送過來。
徐琳幾秒前開門就看到那個男的在走廊裏溜達，立即又悄悄關上門不敢出去。
裴莉雅以為是徐琳來了，穿著浴衣就開了門。
卻是昨天那個粉絲，立即大驚失色，就要關上門。
男子腳卻伸了進去，神情急切，“莉雅，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裴莉雅不想驚動別人，免得把自己跟這個神經病扯在一起，小聲呵斥，“滾開！不然我叫人了！”
男子臉上閃過疑惑和傷心，“為什麽？你昨天還抱了我，你說相信我的。”
裴莉雅壓抑著聲音，使勁推門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，我不認識你，你這個瘋子。”
男子神經質地搖頭，“不是。我不是瘋子。我那麽喜歡你，為什麽要說我是瘋子？”
裴莉雅這才真正害怕，真遇到瘋子了。
她想了想，緩了聲音順著他，“沒事，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！”
男子迷惘地看她。
裴莉雅哄著他，“你找我有什麽事嗎？”
男子搖搖頭，“我就想再看看你，我等一下就要去做一件大事，我答應你的。”
裴莉雅心裏現在後悔得很，昨天真不該一時鬼迷心竅，萬一真出了人命，自己肯定撇不清關系，而且殷天朗也在房間裏。
她想挽救，“我不需要你做什麽大事，你乖乖回家好嗎？”
“不好，你說相信我的。你不信？”
裴莉雅不敢點頭，也不敢搖頭。
男子收了腳，“我現在就去。”
說完從懷裏掏出一把刀，向303走去。
裴莉雅嚇得趕緊關上門，心快要跳出嗓子眼，抖著手拿出手機，還好有留過華昭的號碼。
撥出電話，裴莉雅立即叫，“那個瘋子現在在你門口，千萬不要開門，他……他有刀。”
華昭拿著手機，若有所思，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男子果真敲了303的門，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。
門裏埋伏的兩個便衣警察對視一眼，默數一二三剛要開門，就聽“嘭”的一身，有人重重撞到門上，伴隨著一聲悶哼。
門已經活生生地被撞開來。
一左一右兩個警察反應很快，往旁邊一閃，逃過一劫。
再一看，嫌疑人已經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地哼哼都費勁，刀也掉落在一邊。
對門埋伏的兩個警察也開了門，目瞪口呆站著。
監控室的簡易和嚴景深面面相覷，後者眼裏透著不可思議。
“我去！”簡易咒罵一聲，拔腿就跑出去。
門口兩人高高踹出去的腳還沒放下來。
殷天朗看看對面的春麗，收回腳，一臉讚許，“弟妹好功夫。”
春麗赧然抱拳，“老板回安城去我家武館，切磋一下。”比簡易強的不是一點半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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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景深打趣老友, “怎麽？花花公子也打算要定下來了？”
簡易嬉笑, 玩著手裏的筆, “這緣分來了吧, 擋也擋不住。”又難得地認真，“連我自己也沒想到, 會栽在這麽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身上。”
嚴景深深以為然，“你這次的品味確實獨特了點。”
“去你的！”簡易扔出手裏的筆，一副維護之意，“我們家丫頭好著呢。”
嚴景深接過筆，看他一眼, “殷總跟華小姐真的已經結婚？”
簡易不答反問, “你真喜歡那嬌小姐？我怎麽覺著當初介紹你們認識是害了你。”
嚴景深咳嗽一聲, 回頭望望下屬。
下屬舉手，“老大, 我什麽都沒聽到。”
剛說完腦門就挨了一下。
嚴景深拿出根煙, 摸摸褲兜，沒火。頭一點示意簡易點火。
簡易不為所動，嚴景深不滿，“幹嘛呢？點根煙都叫不動了是吧？”
簡易手翻翻褲袋，“真沒有，戒了一個多月了。”
“我靠！”嚴景深拿下嘴裏的煙，“真是轉性了哥們！”
“那是！我還想著今年能討了岳父歡心娶上老婆呢！”簡易一臉笑意, 又一臉同情，“你怎麽就看上展顏那個臭丫頭？”
嚴景深低下眼，也不忌諱下屬在了，“這就是你說的緣分吧！她笑起來好看，看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。”
簡易能理解那種感覺，就像他第一眼見到春麗，竟然心慌慌。希望展顏能珍惜吧！
盯著監控的下屬突然叫，“隊長，是不是這個人？”
監控中，一個穿白衣服的瘦弱男子進了酒店，在大廳沙發上坐著。
嚴景深走過來看顯示器，“很像，應該就是他。這蠢貨，自投羅網來了，還以為是多高明的家夥。”轉頭看簡易，“一點挑戰性都沒有，逮著？”
簡易摸摸下巴，“再等等，看他想幹什麽，陪他玩玩。”
前臺今晚值班的是一男一女。
男的是便衣偽裝。
便衣問他是不是要住宿，男子並未回答。
他起身走向電梯。
嚴景深對著對講機，“各就各位，嫌疑人已經出現，聽我指令。”
而另一邊，六樓貴賓套房。
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名黑衣保鏢。
套房裏，華昭剛洗完澡，包著頭發和春麗盤在沙發上，吃著零食看著電視上播放的動漫。
敲門聲響起。
春麗和華昭對看一眼，春麗下地就要去開門。
殷天朗從書房出來，眼神制止了她。
走到門邊問，“是誰？”
“是我，天朗哥哥！”
華昭翻個白眼，拉了春麗繼續吃吃喝喝。
殷天朗開門讓展顏進來。
展顏進來，打量一下室內不搭理她的兩人，張開胳膊對著殷天朗嬌笑，“天朗哥哥，這麽長時間沒見了，擁抱一下吧！”
殷天朗身體一讓，“什麽事？”
展顏撅嘴，“下面太無聊了，上來找你們玩啊！”
殷天朗點頭關上門，“自己找地方坐。”回頭看看華昭，回房拿了吹風機過來。
坐到華昭身邊，“坐過來點。”
華昭挪了挪屁股，兩眼還盯著電視。
殷天朗仿佛已經習以為常，熟練地開了小風給她吹著頭發。
展顏早已看呆了，她站在一旁，無法想象殷天朗會有這樣的一面。
似乎吹了很久，殷天朗攏攏她的頭發，差不多幹了。
他收起吹風機，給她拉拉衣服領口，“有事叫我。”
“嗯。”華昭轉頭敷衍地親了他一記，註意力又回到電視上。
殷天朗卻笑得滿足，擡頭看到一臉呆滯的展顏，似乎這才想起她來，站起來輕咳一聲，“過來坐，”徑自回書房，又加了一句，“別吵著你嫂子。”
展顏張嘴想反駁，想想還是忍住了，走到沙發，坐華昭旁邊。
華昭此時穿著短袖短褲，脂粉未施，披散著頭發。
展顏靠在沙發上側頭觀察她，跟白天見到的明艷不同，就算現在素著臉她還是那麽好看，皮膚白嫩，額頭飽滿，天生的唇紅齒白，好看得發光，簡直讓她嫉妒卻又移不開眼。
想她展顏也是千金小姐，家世好，長得好，班裏那些男生個個都不敢逆著她，可自從華昭來了以後，就什麽都變了。
班上那麽多人都圍著她轉，平常家周圍一起玩的那些小夥伴也開始往她家跑。
從小跟她打打鬧鬧的簡易跑去哄著她玩，就連平常不搭理女生的陳池也向著她。
她去最喜歡的天朗哥哥面前抱怨，說她壞話，簡易和陳池卻維護她，反而在天朗哥哥心裏種下了種子。
她後來常常為此悔恨不已，如果不是她那麽頻繁地提到她，興許天朗哥哥就不會對她產生好奇。
華昭瞥了瞥旁邊的人，展顏在她面前這麽安靜，她還真有點不習慣。
“不回安城了？”
“有什麽好回？”
“也是，那個嚴什麽的在這裏。”
展顏立即辯解，“我跟他沒什麽，他只是我爸爸的得力幹將。”
華昭好笑地看她，嘴角彎起，“急什麽？我又沒說什麽，不需要跟我解釋。”
展顏有點惱，脫口而出，“華昭，我從小就不喜歡你。”
華昭無所謂，也不看她，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和天朗哥哥從小就認識，叔叔阿姨也很喜歡我，如果不是你的出現，我很有可能會是他的妻子。”
華昭想想那種可能性，搖頭，“天朗不喜歡你這種類型。”
“那也不一定。只要他不討厭我就行，我爸媽，他爸媽不都是這樣過來的。”
華昭認真看她，“那是你想要的婚姻？所以？你過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些？”
“是。”是嗎？她問自己。她的父母可從來沒有過她剛才見到的那種親密，她疑惑了。
“好，我聽見了。”華昭點點頭，雲淡風輕，“什麽時候回安城，我做餅幹給你吃。”
展顏一下子緊張地結巴，“你……你怎麽知道？”
華昭低頭，湊近了瞧她，她不由地臉發燙，“我每次帶餅幹到教室，你都是一副不屑又渴望的眼神。”
展顏囁喏，“我……才沒有，外面賣的餅幹多得是，誰稀罕你的！”
“我稀罕。”一直沒吭聲的春麗轉頭說道。
華昭伸出細長的手指點她的頭，“好，少不了你的，等回安城，跟小魚一起來我那。”
展顏一臉嫌棄，又忍不住艷羨。
華昭心中嘆氣，死丫頭性格真是不討人喜歡，懶得搭理她。
展顏受不了被人冷落，伸手拽春麗胳膊，“你早上故意踩我是不是？”
春麗含著薯片，睜著無辜的眼睛，“對啊。”
展顏氣結，卻又不知道怎麽發作。
華昭暗笑不已。
殷天朗在書房打電話給簡易，“怎麽樣？”
“剛進電梯，現在三樓出來了。”
“一個人？”
“就是一個弱智。放心，人都埋伏好了。”
“我現在下去。”
殷天朗走到客廳，“愔愔，我去找下簡易。”
華昭轉轉眼珠，揚眉，“那人真的來了？”
殷天朗點頭。
華昭有點不放心，“有警察在，你不要亂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眼裏閃過笑意，愔愔在擔心他。
殷天朗走出門外，交待兩名保鏢，“誰來也不要讓人進去。”
春麗放下手裏的薯片，眼神裏透著興奮，有點躍躍欲試。
那個白衣男子走出電梯，緩緩來到303華昭房間門前。
他絞緊雙手，徘徊不定，在走廊裏走來走去。
一會兒他又踱到307房間門口，猶豫不決。
監控室裏，簡易疑惑，“這裏住的誰？”
嚴景深撇嘴，“裴莉雅。”
白衣男子敲了307的門。
裴莉雅剛洗完澡，她這邊面膜用完了，帶的兩大盒都放在徐琳行李箱裏，她剛打電話讓她送過來。
徐琳幾秒前開門就看到那個男的在走廊裏溜達，立即又悄悄關上門不敢出去。
裴莉雅以為是徐琳來了，穿著浴衣就開了門。
卻是昨天那個粉絲，立即大驚失色，就要關上門。
男子腳卻伸了進去，神情急切，“莉雅，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裴莉雅不想驚動別人，免得把自己跟這個神經病扯在一起，小聲呵斥，“滾開！不然我叫人了！”
男子臉上閃過疑惑和傷心，“為什麽？你昨天還抱了我，你說相信我的。”
裴莉雅壓抑著聲音，使勁推門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，我不認識你，你這個瘋子。”
男子神經質地搖頭，“不是。我不是瘋子。我那麽喜歡你，為什麽要說我是瘋子？”
裴莉雅這才真正害怕，真遇到瘋子了。
她想了想，緩了聲音順著他，“沒事，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！”
男子迷惘地看她。
裴莉雅哄著他，“你找我有什麽事嗎？”
男子搖搖頭，“我就想再看看你，我等一下就要去做一件大事，我答應你的。”
裴莉雅心裏現在後悔得很，昨天真不該一時鬼迷心竅，萬一真出了人命，自己肯定撇不清關系，而且殷天朗也在房間裏。
她想挽救，“我不需要你做什麽大事，你乖乖回家好嗎？”
“不好，你說相信我的。你不信？”
裴莉雅不敢點頭，也不敢搖頭。
男子收了腳，“我現在就去。”
說完從懷裏掏出一把刀，向303走去。
裴莉雅嚇得趕緊關上門，心快要跳出嗓子眼，抖著手拿出手機，還好有留過華昭的號碼。
撥出電話，裴莉雅立即叫，“那個瘋子現在在你門口，千萬不要開門，他……他有刀。”
華昭拿著手機，若有所思，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男子果真敲了303的門，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。
門裏埋伏的兩個便衣警察對視一眼，默數一二三剛要開門，就聽“嘭”的一身，有人重重撞到門上，伴隨著一聲悶哼。
門已經活生生地被撞開來。
一左一右兩個警察反應很快，往旁邊一閃，逃過一劫。
再一看，嫌疑人已經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地哼哼都費勁，刀也掉落在一邊。
對門埋伏的兩個警察也開了門，目瞪口呆站著。
監控室的簡易和嚴景深面面相覷，後者眼裏透著不可思議。
“我去！”簡易咒罵一聲，拔腿就跑出去。
門口兩人高高踹出去的腳還沒放下來。
殷天朗看看對面的春麗，收回腳，一臉讚許，“弟妹好功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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